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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室白莲手册 TXT下载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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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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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外室白莲手册》

作者:花落乌衣巷

  文案:

  上一世,得知自己并非容侯府千金,容嫱惶恐不安,处处谦卑讨好,却被变本加厉地讥讽折磨,最终被逼死在佛堂之下。

  重活一世,容嫱丢下闺秀包袱,以自身美貌为饵,成了权势滔天摄政王的娇宠外室。

  容侯府嫌她放荡下流、有辱门楣,可迫于摄政王淫威,却又不得不捧着她谄媚讨好。

  连那个退她婚的相府嫡子,竟也气急败坏地跳出来,骂她不知廉耻。

  容嫱心中冷笑,转头就哭着扑进金大腿摄政王的怀里,娇弱可怜,好似一朵迎风颤抖的小白花。

  当夜,相府嫡子就被人蒙着头打得鼻青脸肿,能下床的第二天,便哆嗦着滚去给她道了歉。

  众人瑟瑟发抖。

  原以为摄政王只是养了个娇软貌美的外室。

  没想到是给全京城养了个祖宗。

  容嫱:嘤嘤嘤

  ☆娇弱诱人心机白莲假千金×冷淡隐忍情根深种摄政王

  ☆男主工作狂无家室,女主是唯一

  ☆不用问了我先来,双c

  一句话简介:勾搭摄政王,攒了钱就跑,刺激

  立意:努力自强奋发向上

  内容标签: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重生

  主角:容嫱&秦宓 ┃ 配角:等等 ┃ 其它:1v1 h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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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(已修) 重生

  这一年的冬天,格外冷。

  园里荷塘的冰结了一层又一层,寒意入骨,就好似容嫱眼下的感受。

  纤瘦的女子跪在佛堂下冰冷的地面上,说是跪,实则身子斜斜歪着,只凭最后一股劲才不至摔倒。

  佛堂的门没关紧,寒风呼啸着钻进来,裹挟着冬夜的冷意撞进五脏六腑。

  容嫱先前正卧床养病,厚衣裳都未来得及披一件,便到了这里。

  两日滴水未进,饶是铁打的也熬不住。

  容嫱头脑有些发晕,想起平白被人诬陷,心里仍是不甘,声音沙哑:“我要见赵顷。”

  看守的下人睨了她一眼,嫌恶道:“少夫人,受罚本就是少爷的意思,您还是老实些,免得吃更多苦头。”

  真真是最毒妇人心,自己的妹妹怀着身孕,竟也下得去手。

  他余光顺着门缝往外一瞟,倏地变了脸,堆笑道:“您来了。”

  容妙儿挥退下人,紧了紧身上的狐毛斗篷,款款走进来,微笑道:“姐姐。”

  饶是穿着厚厚的冬衣,仍清晰可见那微微隆起的腹部,里头是她和容嫱名义上的丈夫的孩子。

  容嫱恶心地挪开眼。

  容妙儿绕着她走了一圈,见她脏衣散发,面容憔悴,再不似当初那个艳冠京都的侯府嫡女,心头快意再也忍耐不住,唇角翘起。

  “你说你,早认清自己的身份,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,何必与我争呢。”

  容嫱喘了口气,抬眸看向高处慈眉善目的佛像。

  佛说众生平等。

  但她和容妙儿一真一假,从一开始便谨小慎微、只能低着头做人。

  容妙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抚着指甲冷笑:“怎么,欺骗我的家人,霸占我的地位,如今竟还这副问心无愧的嘴脸?”

  “你难道还以为是我插足了顷哥哥和你?可笑,若不是你这冒牌货,当初八抬大轿嫁入相府的,本就该是我容妙儿!”

  “你才是不要脸皮的贱人!”

  容妙儿骂得痛快,将这些日子心里的火气尽数发泄干净。

  容嫱脑子里嗡嗡作响,她极想反驳,却只张了张嘴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  原来她以为自己刻意避开锋芒、不争不抢,落在别人眼里,依旧是心怀鬼胎、不知廉耻。

  容嫱扯了扯唇角,觉得从前处处忍让的自己简直有些可笑:“你这样厌恶我,很想我死吧?”

  容妙儿却摸了摸圆润的肚皮,得意道:“放心,我可不舍得姐姐死。”

  要死,也要和离了再死。否则顷哥哥死了正妻,三年内不可续娶,岂不委屈了她母女俩。

  容嫱目光渐渐沉下去,忽听见门嘭一声被踢开,门板狠狠撞上墙面,可见来人之急切。

  容妙儿瞬间换成了娇俏可人的模样,腻腻歪歪地朝来人身上贴过去。

  “夫君,你怎么来了。”

  赵顷走得匆忙,见她完好无损,才呼出一口白气:“大晚上,你来这里做什么。”

  他瞥了眼地上跪着的容嫱,眼神冷漠:“仔细有人不安分,动了胎气。”

  “知道啦,人家只是想看看姐姐嘛。”容妙儿无辜道。

  容嫱垂在身侧的手指冻得通红僵硬,赵顷与她定亲几年,也曾郎情妾意海誓山盟,到底是没忍住,苍白着脸看了一眼。

  谁知赵顷立即警惕回望,将面色红润的容妙儿护到身后。

  “跪便老老实实跪着,你在汤里下堕胎药,难道真要闹得满城皆知?”

  “我没有下药。”容嫱冷冷道。

  一句辩驳,却引得赵顷勃然大怒:“人证物证俱在,我顾念旧情,谁知你不知悔改!”

  “若不是妙儿替你求情,休书早送到容侯府了!”

  休书。

  容嫱讥讽一笑。

  如今坊间但凡顾全脸面的夫妻,立的都是和离书。

  若非女子犯了大罪,惹夫家厌弃,谁都不会写休书。

  桌案上的蜡烛哔剥一声,容嫱心里平静得可怕,好似一潭死水,渐渐同园里的荷塘一起冰封。

  “赵顷,你这样讨厌我,为何还要娶我?”

 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,赵顷愣了一下,才发觉她嗓音沙哑得可怕,好似沙漠里遍寻不见绿洲的旅人。

  二人定亲后的第三年才初见,那时她是才貌双绝的侯府嫡女,一身华服,云鬓珠钗。

  他记得小姑娘软糯清甜地叫了一声“赵公子”。

  最后才在好友打趣声中,红着脸改了口,喊着“顷哥哥”。

  怎么会变成这样?

  赵顷看向地上抬起头的容嫱,她眉眼依旧绝色,却苍白淡漠,好似褪了色的名画,只剩骨子里的一点风韵强撑。

  仿佛他再不抓紧一些,当初那个含羞带怯喊着“顷哥哥”的小姑娘便会随风湮灭。

  容妙儿看出身边男人的迟疑,心头警铃大作,一掐大腿,眼底的泪水将落不落。

  “夫君……姐姐定不是故意的,你别生气了。”

  这一声叫得酥软,尤其尾音绵绵密密地打了几个转。

  赵顷回神,随即失望地看向容嫱:“这个时候,妙儿还在为你说话。”

  “而你呢?我真是瞎了眼,当初为何没有听从家里的意思退亲。”

  这话好似一把尖刀狠狠扎在容嫱心头,鲜血淋漓。

  亏她还傻傻以为,不退婚是因为赵顷对她有情。

  容嫱慢慢挺直瘦得过分的脊背,冬夜寒风从门缝中吹入,拨乱青丝。

  所有的话语倏地止住,赵顷看见她苍白的面颊,以及眼底那抹灰暗而决绝的光,心里忽而有些不安。

  “未曾退亲,亦是我最后悔的事。”

  容嫱目光落向容妙儿隆起的腹部,慢慢勾起了唇,眼底却似结了一层冰。

  “母凭子贵?做梦!”

  说罢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猛地起身,带着无边绝望一头撞向容妙儿。

  容妙儿吓得尖声大叫,扶着腰笨拙地后退两步。

  “你疯了!!”

  赵顷目眦尽裂,下意识扑上去,用尽全力一把将已经拽住容妙儿衣袖的容嫱推开。

  那纤瘦的身子看起来明明带着那样大的冲劲,被他一推,却轻得不像话,如破布一般踉跄倒下,一头撞上了佛像千的桌案。

  桌上的供品摇晃散落,香烛倾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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